两宋时期,由女真人建立的金国曾经非常强大,它连续消灭了辽、北宋两个强盛的国家,后来又在宋蒙军队的夹击之下灭亡。但几百年之后又有一个由女真人建立的“金”国(史称后金)再次崛起。不过,我们有理由相信,金国的女真人和明朝的女真不能算是同一个概念。
首先,我们来看金亡国后,女真贵族的遭遇。金国的崛起非常迅速,从完颜阿骨打统一女真诸部并起兵抗辽,只用了11年的时间,仅仅过了两年之后,金又灭亡了北宋。在立国一百二十年之后的公元1234年,金亡于宋蒙联军。
亡国后,金国的地盘绝大多数归蒙古帝国,之前的女真贵族也再次被打散,很大一部分回归到之前的部落形态。元朝对他们的政策是,生长在汉地,说汉语的被视为汉人;生长在北方,不懂汉语的被视为蒙古人。又因为金国曾经对蒙古施行高压政策,所以元朝统治者下了一道“唯完颜氏不可赦”的命令。如此一来,五分之三的女真人便不再是女真人了。
另外,在金亡国之前,女真人就已经遭到了重创——金宣宗贞佑二年(公元1214年),蒙金议和之后金宣宗迁都汴京。长期生活在金国土地上的北宋遗民纷纷起义,曾经专注于掠夺财产的金国猛安谋克们成为众矢之的。起义军乃至普通老百姓见了这些曾经的贵族便“期必杀之而后已”,于是他们开始“寻踪捕影,不三二日屠戮尽净,甚至掘坟墓,弃骸骨。”有很多学者认为,当时河北、河南、山东等地的女真人绝大部分被屠杀。
明朝奴儿干都司管辖的建州女真、海西女真、东海(野人)女真三部,他们虽然也被称为女真人,但是这与金国的女真基本上不是一个概念了。金国的女真人可以被视为一个民族,而明朝的女真则更偏向于表示一个地域,或者辽东除了汉人和朝鲜人之外所有民族的统称。